===点击这里进入查看与保存本站更多域名===
图片载入中
影视一区
亚洲无码
亚洲有码
欧美精品
中文字幕
动漫卡通
美女主播
人妻熟女
强奸乱伦
影视二区
动漫精品
国产传媒
网曝热门
国产探花
巨乳美乳
萝莉少女
女优系列
日韩精品
影视三区
SM调教
抖音视频
AI换脸
三级伦理
女同性爱
制服诱惑
多人群交
人妖系列
精彩小说
都市激情
家庭乱伦
人妻交换
另类小说
校园春色
乱伦文学
学生校园
更多....
麻豆❤️
直播做爱
免费看片
抖音网红
直播口爆
野外偷情
空姐丝袜
酒店偷拍
饥渴少妇
博彩娱乐
体育投注
捕鱼游戏
百家乐
抢庄牛牛
彩票棋牌
足球投注
电子娱乐
真人游戏
药基地1
回春之夜
听话水
催情神药
高潮喷雾
十年信誉
春药基地
特效迷药
昏睡失忆
免费p站
明星淫乱
熟女少妇
绿帽人妻
暗网禁区
真实破处
猎奇重口
另类伦理
园区淫乱
药基地2
迷奸水
听话水
伟哥
私密发货
十年信誉
春药基地
特效迷药
迷药春药
修车约妹
真实楼凤
平台验证
高端外围
工兵出击
洋妞外模
伴游保养
精品花魁
修车约妹
APP视频
强奸🔥
破处🔥
乱伦🔥
深喉🔥
御姐🔥
粉穴🔥
巨乳🔥
黑丝🔥
乱伦社区
萝莉吃瓜
反差母狗
女奴调教
自慰呻吟
人兽系列
职场丽人
乱伦社区
激情动漫
快手约炮
家庭乱伦
暴力虐待
校园春色
明星偶像
科学幻想
快手约炮
人妻熟女
都市艳情
抖阴Max
中文字幕
性爱偷拍
明星草粉
重口视频
麻豆全集
萝莉破处
强奸乱伦
国产原创
极乐禁地
国产原创
中文字幕
性爱偷拍
明星草粉
重口视频
麻豆全集
萝莉破处
强奸乱伦
同城约炮
空降约炮
少女约炮
网红上门
稀有猎奇
性爱偷拍
强奸乱伦
国产原创
学生上门
欲漫涩
91涩漫
51动漫
樱花动漫
哔咔漫画
抖阴漫画
妖精动漫
腾讯涩漫
欲漫涩
SM🔥
明星车震
强奸处女
黑人做爱
远程遥控
黑丝高跟
空姐丝袜
空姐厕所
少妇绿帽
涩里番
成人涩漫
强奸处女
黑人做爱
远程遥控
黑丝高跟
空姐丝袜
空姐厕所
少妇绿帽
免费暗网
杨幂性爱
AI女明星
网红黑料
麻豆视频
家庭乱伦
巨乳女大
探花精选
暗网禁区
免费视频
成人抖音
偷拍自拍
福利姬
18女友
明星走光
父女剧情
日本无码
韩国主播
妖爱直播
户外大秀
网红裸播
直播勾引
自慰直播
乱伦直播
少妇勾引
小姨洗澡
被摸喷水
51乱伦
真实乱伦
每日分享
重口猎奇
强奸乱伦
外围裸聊
国产动漫
免费看片
颠覆三观
妖爱直播
户外大秀
网红裸播
直播勾引
自慰直播
乱伦直播
少妇勾引
小姨洗澡
被摸喷水
91暗网
重口猎奇
户外露出
真实强奸
缅北流出
SM调教
国产乱伦
探花精选
喷水精选
抖阴破解
强奸乱伦
明星淫乱
绿帽人妻
暗网禁区
真实破处
猎奇重口
另类伦理
园区淫乱
图片载入中

忍法.拥抱人形

特大字】 【大字】 【中字】 【小字

“——小弓终于从实招供了,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将傀儡一族一网打尽了。”

在嗜虐喜悦之后,义熙的心中立刻升起一种憎恶的情绪,他的脸上浮起一个卑视的笑容。

“这些人,真是诡计多端的家伙,你们早就应该看出他们的破绽的。”

“恐怕没那么简单。”

信乐的蜘蛛丸皱起鼻头说道。

“他们不是像大人所想像那般浅薄容易应付。”

“什么,他们不是只是傀儡而已吗?只会使用孩童般的幻影技俩,在我的眼中看来,他们只是玩弄烟弹的下贱忍者而已。”

义熙对于忍术一无所知,他的脑海中只有浅薄的智慧与观念,甚至对于刚才所发生过的大屋顶幻影、黄尘灼风,都已经完全忘怀。

(要尽忠服侍这般愚蠢的主人,可真是不容易啊!)

但是,蜘蛛丸还是尽力隐藏他胸中的不满与轻蔑。

“恐怕没有像大人所想的那么简单。”他依然恭敬地作揖。“他们不是寻常的傀儡忍者,而是十分有名的钵屋一党——。”

“哦,是吗?”

“是的,想必大人已见识过他们的奇术了。”

“那么我们是否可将他们捉来?”

“大概……”

义熙皱紧双眉,转过头去。他就像一个贪玩的孩子,渴切地盼望着玩具,而呈现出不奈的神情。

然后,他又转过脸来正视着蜘蛛丸。

“那么,我们一定要好好的对付他们,或许就杀了……”

“啊……”

“不!我想轻易地用刀杀了他们,实在是太便宜了。我们要想出一个有趣的死法,也许比泥鳅地狱更有趣的。”

他正一吋又一吋地提起杀人的兴味。

“对!这不是很稀奇吗?光是斩首,就太枯燥了。”

“用砾刑,您看如何?”

“不好。”

“如果他们是女子就好办了。”

“不,只要我们想出一个有趣的法子,就比女体来的精彩。”

“原来如此。”蜘蛛丸开始思索着。“精彩又有趣的刑法……曳车、火焙、锯切、还是达摩……”

“达摩!这个好!”

“大人喜欢用达摩吗?首先我们让他们立在一根木桩下,两手双足各自紧紧缚起。让身子左右上下张开无法动弹。”

“嗯……”

“然后再在额上用一条加贺苎网线,锁住躯体。”

“哦?”

“这还只是前戏而已。我们可令四个武夫手持薙刀,站在前后四方之间的位置,就像在将军家站岗一般……”

“是的、是的。”

义熙说着,两眼冒着恶狠狠的凶光。

“让他们同时挥刀,教这些不肖之徒血如喷泉。”

“不!一次截下一肢即可。”

“嗯……”

“一次一肢,每个人各自斩下靠近他们身体的手脚、四肢,从手腕、肩膀、脚踝,然后慢慢刑至大腿……”

“嗯……接下来就是臀部。”

但是,不到一瞬间,义熙的眉头又皱起来了。

“就这样斩了吗?”

“大人,在斩下四刀之后,如果我们有良心的话,不拖拖拉拉的话……犯人就立刻变成一个满身鲜血的不倒翁…。”

“我们也许还可以来举行一场竞赛呢!哈哈……”

“我想这种刑法可能对女性来说,太残忍了些!切断四肢,变成一个血腥的不倒翁……”

义熙的眼神闪过一丝心虚。

有砾污黄了庭院,但是经过清理后,马上就回复到原有的美丽白砂的景象。

在义熙的幻想中,小弓的裸体慢慢滚动在白砂上。

她的手足四肢,呈现一个撩人的“大”字,四肢伸张,乳房及私处的所在,因羞耻与苦闷而扭曲……接着,四把锋利的偃月刀,闪亮着可怕的光芒,不久,她失去了四肢,血液像喷泉一般洒出。

由四个巨大创口所喷出的血汁,慢慢慢慢染红白色的砂地。

小弓的双眼,因为惊痛而欲突出,口中不停地尖叫呐喊。

就好像一条受伤的淫蛇,不住地蜷曲着身体,傀儡女忍者小弓的乳房,一定也会不住地颤动轻逗,粉红色的乳头,在一片殷红的鲜血中,会像柔软的桃子般突起……

突然,他由淫乱的幻想中被拉回现实。

“大人……”

蜘蛛丸的双眼凝视着他。

“啊!”

“您喜欢吗?女人血达摩(鲜血一般的不倒翁)……”

义熙的双眼朦胧欲醉!如果此刻有人仔细地观察他的容颜,就会发现他的那张脸上满布淫虐的、愉快的妄想。

“这、这……哦,不……这实在是太残酷了?”

蜘蛛丸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他始终是用一双透亮的眼睛来观察一切的,之后他凝重的表情又转换了。

“大人,你觉得“牛裂”之刑如何呢?”

“牛裂嘛……”

这难道不是一个非常新鲜的好主意吗?

义熙静静地听着。但是由于从未见识过这般刑法,所以无法立刻激起他的兴趣,不过,尽管如此,他已经准备要好好加以考虑了。

“——是的,牛裂之刑,大人,我建议您该好好见识一下。”

他的眼光扫回白砂……

眼前出现两头巨大的牛只,左右横冲直撞的情况,空间实在是太小了。

“我们是不是应该找一个较为宽阔的地方呢?”

“大人已经泱定要用“牛裂之刑”了吗?”

“我想这是十分有趣的主意。”

“要不然,就是在御门前的广场……还是在湖畔?”

“好哇!就让老百姓和我们一起同乐呀!你快点着手。”

“我需要一些时间准备。”

“今天太仓促了。”

义熙恨不得马上亲睹这血腥的场面。

“那么,就明天吧!明天正午,不许再作迟延。”

“是……”

蜘蛛丸一面作揖,心中暗暗思索着。

(钵屋那一党的人,一定会来……他们一定不顾一切地阻止行刑。傀儡忍法比较适用于山谷,但是我还是要加以预防……)

他眯着眼睛,陷入沉思。

义熙站起身来走入寝室。也许是有些疲累了,只听他频频唿唤小姓。也许是想准备就寝了。

但是,时间实在是太仓促了,会不会导致不可收拾的疏忽呢?

傀儡忍者们的狙击必带着两个目的,第一、是取义熙的首级,第二、则是救出小弓。

而蜘蛛丸之所以有恃无恐,只不过甲贺忍者自我陶醉的心性罢了。他估计,包含女忍者的忍者们,不久就会慢慢齐集本地。

(届时,我的眼光一定不能离开大人。或许敌人会假装全力救出小弓,但是事实上,他们真正想要的是大人。)

他抬起眼注视屋檐四壁可能躲避、埋伏的所在,必要时他可以命令段藏,不断地四处巡逻注意。

段藏的耳目无疑比动物更为敏锐。

段藏最佳的绝技就是,可以用耳目来分辨小至一寸鸟、五分虫的雌雄性别。

但是最今人感到奇怪的是,他无法用形态外观来判别敌踪,也许他的眼睛也不算太差,只不过最叫人惊异的是“嗅觉”,他用嗅觉来辨识一切。

他用嗅觉,可以立辨雌雄。这不是令人咋舌吗?在聚合甲贺与伊贺精神而产生的风土,诞生这般的嗅觉奇人,应不算是一桩怪闻。

然而段藏这项绝技却是与生俱来的,他因生来嗅觉敏锐,而被细心培养成这般超人的技艺。许多忍者的头领,常常是因为各人所拥有的天赋,而因材施训,练成神奇的技艺。

所谓“伯乐识千里马”,钩幻也斋适时地发觉段藏嗅觉的神能,而将它训练成忍者的绝技。

既然段藏能分辨微小的软虫雌雄,自然轻而易举就可以分辨出人类男女之性别。(也许在必要时,他甚至可以分辨出忍者的特殊变化吧!)甚至可以感觉出来人是否有害,是否深含敌意。

只要善用此能,就可以找出那些对将军怀有敌意的人。

那些想要通过前门的人,第一关就要接受此等考验。

在这个情形下,朋友与敌人的态度立见明了。那些想受将军封赏的人,自然神情高昂;而满含敌意的,却是截然不同的——这些哀民,他们受到将军的剥削、憎恨,要他们以卵击石,对抗权势,还是会为之却步的。

他们通常在经过将军府前,总是哈腰垂首,一副卑微的模样。

于是他们心中的变化,也就平缓些。

至少比那些敌对者,总是来得静谧。

那些,精明能干的间谍,表面上虽然可以装得平静无事,内心却是无比紧张的。

由于他们将生死作一次孤掷,神经便形紧缩,汗腺的活动也就愈加旺盛,自然内分泌比较常人异常。

关于这一点,以段藏的嗅觉,必能立即分辨敌人的所在。

就像现代测谎机的发明,也是靠心器亢进的多寡来作定论,而段藏可以在刹那分出敌我之别。

一直跟随在蜘蛛丸身边的段藏,就曾使用这种能力。

嗅觉,如一种无形的光箭,在群集的民众中,寻找敌人。

唯一令段藏感到惋惜的是,他不能光用嗅觉就置对手于死地。

因为敌踪不止一人,也许就在群众的中央、周边、附近……

他们对他形成一种威胁。

(因为他知道,他们都是“敌人”!)

但是,却不能只用一眼,就叫他们萎缩。

这些人,让他面带杀意,胸膛烧灼。

(被首领玄米百贯所命令——那么他们也应该有百贯的功力吧……。)

段藏在心中默默盘算着傀儡派忍者的人数与气息。

(我恨不得早日将他们一网打尽……)

此刻,他心中燃起一种带着血腥的焦躁。

这一天,在十里四方交通的要冲处,高竖着一块牌子。

云州钵屋乡贺麻 女十七岁于福.小弓一人

前者以卑贱之身,竟敢行刺将军千金之体,真是罪大恶极,经过公审,决于弥生廿五日,首挂于松原,执行牛裂之刑。

“廿五日”就是明天了。镇中、乡野,四处流传着有关牛裂之刑的传说。

在当时,识字的百姓并不多。不!应该说识字的百姓少之又少。

事实上,战争对百姓的关系并不大,他们唯一关心的就是财产被掠夺,亲人在战场上捐躯,其他并不含敌意。

所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战胜者对俘虏处以极刑的血腥与残酷,也正是百姓们茶余饭后,所津津乐道的话题。

甚至有人带着便当,行走二、三里之遥,只为了观看行刑,享受那份恐怖的快感。

也许生逢乱世,这是唯一的娱乐吧!

何况大家竞相流传,那名女子,就如同一张脆弱的饼般,要接受骇人的牛裂之刑。

“要是我见了那副血淋淋的模样,一定骇得连眼珠子都要突出来吧!”

那些年迈的老人,正交头接耳地谈论着。

“我只要看了一次,以后就可以向子孙们大吹特吹了:你知道我活到这么大的岁数,对于那些古代留下的可怕的刑法,还是相当向往好奇的,何况是“火焙”、“牛裂”这种酷刑……”

“十七岁的女孩,听说美得像一朵娇媚的小白花。”

“是呀!是呀!十七岁的女孩,禁得起这种牛裂的酷刑吗?”

“她不应该会被判处这般可怕的刑罚的,除非是罪大恶极,如满脸络腮胡子的大盗,或是心怀不轨的叛国者……她还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小女孩呀!”

“明天我们休息一天,去看看热闹吧!”

“几时行刑?”

“我们最好明天一大早就赶去。才不会错过。”

“嗯,我记得那种六角磔刑,是在黄昏的时候执行的。那还是个仲夏日呢,太阳照着枪橞,闪出一道道动人的光芒,至今仍叫我难忘……”

“不管怎么说,明天黎明前,我一定要赶到刑场才行。”

“早一点去也有道理,可以占到好一点的位置呢!我想村里的人,一定半夜就拥到那里去了……”

“对,希望明天是个好天气……”

你一言、我一语,可怕的谣言,在人们之间热烈地流传着。

生逢乱世,连人心也几近冷酷荒废了。百姓们不顾别人生死,只想用这些血腥的事实,来作为交谈的题材。

以他人的不幸为乐,似乎已变成生活的习惯。

一入夜,钩里的御殿,比常日燃起更多的火炬,各地警戒配备的兵员,比平常森严许多,每个人脸上仿佛都布上一层寒霜。

住在附近的农民、工匠、商人们,不断地向此地聚集。将此地的黑夜变如白昼一般地灯火辉煌。

侍卫们心中有一股莫名的恐惧。这个十七岁的女子处以“牛裂”之刑,无异使沸腾的民情,煽起杀戳之风。

“各位要当心,注意来人!”

侍卫队长,不断地低声喝着卫士们,要他们小心看守。

神情紧张的卫士们,急急地推开蜂拥而上的人潮,但是却挡不胜挡,越来越多的人群不断地挤到门口来。

失去理智的群众,凭着好奇心的驱使,期待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姑娘能够现身,宛如疯子一般。

也有许多人,认为这是不可多得的良机而加以利用。

由于群众的聚集,相对地也带来许多的摊贩有卖大饼、便当的……甚至烧栗、栗饼的也大有人在。摊贩们张开喉咙,吆喝着客人,吵杂成一片,其中还夹杂鼓声、锣声等等。大道艺人摆开走江湖的架势,黑沉沉的盘子正准备侍候客人的赏金,这一切看来,竟如夜祭一样热闹。

身怀绝技的艺人,想趁此机会大捞一笔横财吧!

靠近不净门的地方,大银杏花下,玩偶商人导引着五、六尊女木偶,打鼓吹笛,发生刺耳的声响,甚至不时作出淫秽的动作,等待群众好奇地围观。

“各位看官!快点来呀!包准你们看了十分有趣!这些都是由天竺过来的,富有生命的玩偶,如果你敲它,它会勃然大怒,抛弃它则会泫然欲泣,拥抱它则会吟吟而笑!真是精釆万分!大家快点来!”

群众们哄然大笑。

还是男性居多。

“大家都是男客人吧!这会引起你今夜的绮梦哦……你们想不想带一位绝色美女同去啊!”

大家正想取笑傀儡师时,蓦然弥次如飞跃般闯进。

“你不要再在这里装疯卖傻了!这不是很奇怪吗?还是早点收拾收拾回去吧!这些都不是美女!”

四周的笑声仍然无法停息。

“那么各位请看,这一个可是天仙般的小美人儿呢!”

他从巨大的葛笼中,抬出一个与人身齐大的玩偶,全长也许还不到五尺,但却是不折不扣的少女,她垂着发穿着小袖衣裳。

“看吧!各位!如果有人再说她只是一尊玩偶,就太可笑了……”

傀儡师将小袖的腰带解开,刹时小袖的前襟绽放开来。

急促涌来的群众,突然个个都噤若寒蝉。

因为,因为这尊玩偶居然笑了……

这尊玩偶展开一个灿烂如花的微笑……

刹时群众个个都愕住了,然而,这只是一瞬间的事,等大家依然屏息以待,瞠目结舌之时,玩偶的双唇早已恢复原封不动的模样。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以为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全都是来自傀儡师言语的蛊动所产生的幻觉呢!

是呀!玩偶怎么可能会笑呢……

傀儡师有着一双锐利如鹰的双眼,他立刻察觉到群众的反应,把两片厚厚的嘴唇都给笑歪了。然后他装模作样地对玩偶说起话来了。

“喂!小姐!大家都不相信你笑了!我看他们都很喜欢你!不如这样吧!

你跟他们打一下招唿如何呢?”

玩偶的头被他的大手掌压下,她轻轻点了一个头。

蓦然,她的右脚却不慎脱落了。

群众好不容易收起的笑脸,又因为那只掉落的白晰的右脚,又再度爆发出来。

“唉呀!唉呀!这可糟了!”

傀儡师慌忙地拾起地上的那只残腿。

但是突然这尊玩偶好似有意要和他做对似地,左脚又掉了。

“啊!不行了!”

他快速地拾起。

可是这回轮到她的双腕脱落了。

“今天是犯了什么冲吗?”

他气愤地起身朝地上吐了一口痰,然后由于表情滑稽,引得围观的群众,一个一个裂开嘴大笑着。

“你不要让我出洋相嘛!振作一点好吗?”

少女玩偶的头有一点微小的突起,他努力地想弄好她,但是总不能随心所欲。

“唉!这些不中用的女娃,为什么不能好好地表演一场戏呢!”

小袖衣襟前,蓦然大开,露出白晰的肌肤。

此时群众的喧哗,如潮水般缓缓退去,代之而起的是异样地、冗长的沉默。

她的胸腹之间的肌肤,细如丝缎、滑如织锦。

男性的观众吐出沉浊、炽热的鼻息。

他们并没有发出惊异或感叹之声,只是吹着恼人的气息、甚至带点夜气的淫乱。

每个人都静静地看着傀儡师的动作,好似破人催眠一般。

想不到他居然生就细而长的手指,此刻正恣意地,在玩偶高耸的胸部,低谷的腹部间游离,他陶醉着,就如同摸寻真实的女体——这是一具活生生有血有肉的女体吧?

他细腻的,轻柔的爱抚,仿佛手中所触摸到的是一尊绝世的珍品,好像收藏家在品尝昂贵的古董品,用着手指轻轻抚着壶口,用着掌心小心侍候着怀中的温玉。

此际,粗鲁的傀儡师成了另一个温柔的鉴赏家。

虽然她是一个木头雕塑而成的玩偶,但是在他的指下,却转换成一个皮肤具有弹性,活生生的女人。

吹弹可破的肌肤,柔润欲滴,他用着大手掌带过,给予他们一种会唿吸的感觉。

第一次,在人们的眼中,她变成了精巧的珍品。

宛如着名的雕佛匠精心而雕的“裸弁天神像”。她的肚脐有着诱人的深凹,丰满的乳房如成熟的果实,两颗如樱桃般挺立的乳首,再加上微妙的下腹部,一如处女般的私处……这尊玩偶必是出于名家之手吧!尤其门前巨大的火光照耀之下,原本白晰的皮肤染上一层红晕,随着火焰的颤动,竟形成不可思议的画面,连她的鼻孔中也开始有了奇异的唿吸。

私处上一根一根浓密的毛发,就像由真美人的身体移植上去的,聚满男客人的卑猥好奇心。

每一个男人双眼都涌出兴奋的神色,闪烁淫邪的光辉,微开的两片唇因饥渴而焦灼,他们伸出舌头舔了舔,而将满口唾液狠狠地吞下。每一个人都目不转睛地瞪着傀儡师。

“各位看倌请看!这么神奇的玩偶你们见过吗?她可不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哦!也不是个随便和人同宿的女人……”

他的口中吐出滑稽的言语,但是却没有得到应有的回响,因为那份淫邪的热气,还充斥在每个人的心房,就如一个靡靡的漩涡。

接着他又故意将耳附在玩偶的唇边。

“哦!什么,原来你看上了看倌中的一位英俊郎君,好吧!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你可以到他那里去了!”

群众们一听到这等荒谬之事,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弥次再度闯进人潮中,也许他心中深藏着那邪恶的主意,他想故意引起傀儡师的注意。

“——你看上那一个呢?”傀儡师的耳朵仍附在玩偶的唇边,然后他环顾人群,低低而语,最后终于点点头。

“原来如此,你嫌我年纪大了,心里想要一个男人是吗……唉!你这女人真性急……”

傀儡师旁若无人地,拔起她私处上的毛,放在唇边吹散,现在四周的人群早已分不清眼前的玩偶是人,或是木偶了。

“——到底她值多少钱?我要买!”

蓦然有一个低嘎的声音,火爆地冲出。

当这个男人声音发出之后,四周的喧闹声如潮水般淹没了一切,每一个人都争先恐后的叫喊着。

“我!我要买!”

“我用二百两银子买!”

“不要付那么多,我看那尊玩偶只值五十两。”

“胡说八道,她是有灵性的,我出三百两银子。”

“四百!”

“五百!”

漫天的叫价声如决堤的浊流,人人口角泡沫横飞,面红耳赤。

然而,傀儡师却无动于衷。

“你们这样是没有用的,她不是一个爱钱的女人……老实告诉你们吧,她一向喜欢武功高强的侠客……”

傀儡师笑得脸都歪了。

“你们听懂了吗?她喜欢练武的侠客——武功第一的侠客!哦?你喜欢那个拿着雉刀、满脸胡须的大汉吗?”

接着他凝神一望。

“等一等,我看他是一个连五十文都拿不出来的穷小子,像你这么漂亮的美女,即使喊价二贯三贯的也会有人抢手的……啊!你不在乎他只能出五十文?你想躺在他的怀中?……好吧!随你吧!”

他有些慌乱,在玩偶面前不知如何安排。

这时,那个满脸长须的武士缓缓走来。他手上的雉刀结着一个冗长的大穗,在跨步之余也随着轻轻摆动。宏伟约六尺身躯包在雄劲的装束中,他面对整个过程的发展,脸上始终挂着松弛的笑容。

这位武士正是看守不净门的走卒小头目。

有人在暗中发出讥笑的声音,因为这名武士所出的价钱是最低的。虽然他身上有着尾形赋予的权威,及莫大的武力。但是他们日常的薪津亦是微薄的。

“权九郎,这次你占了大大的便宜!”

武士面对垂涎三尺的同事笑道:“哈哈!真是天赐我也!”

微笑着,并且慢慢靠近那尊美丽的玩偶。

傀儡师唬地伸出手掌!

“五十文拿来!”

“哦!这可真是个合理的价格!”

“胡说!这下子我的损失可大着了。”

“不要再在奢念了,我看这尊玩偶很喜欢我呢!这是没办法的事。”

“好吧!今天我就认栽吧!”

傀儡师却是满怀不甘地将怀中的玩偶抱起来,交过权九郎手中。

权九郎手中一沉吃了一惊,这具玩偶是如此沉重,就如同一个女人般沉甸甸地。可是为什么抱在傀儡师手中看起来却如此轻盈呢?

权九郎心中有些狐疑,何况这尊玩偶不仅沉重,而且富有弹性,抱在他怀中甚至传出温热的体温。

(——这不过是具玩偶罢了,只是一具玩偶……)

他模煳地想着。

他还不至于如此好色,将她想像成真人。

他从来就不曾抱着一个木雕的玩偶,并且将她视做淫虐的对象。

事实上,古代玩偶的由来,是发源于向神祈愿的仪式,木雕师父将玩偶雕成与人身一般尺寸,除了祭祀的目的外,便是把玩欣赏。

古代,也流传过“轻触娇妻”的说法。

也许是由推古帝时才开始广为人知的吧。据说推古女帝的木雕佛身,就曾遭人偷窃。

大概是那名雅贼看上女帝,想抱着她睡觉吧!

在当时传说纷云,也被记在野史中。

由于木雕玩偶质地过于冷硬,后世的师父改以“炼木屑”来作材料,所谓“炼木屑”就是将木屑与枯木的纤维质全部腐朽,继之碾成粉末,然后炼成漆煳,再加以凝固。

在“木屑”的使用方面,中国自古即有,但是日本则要在奈良朝时代才约略得见。

有些师父用了太多的木屑捻着,造成表面干凝,内部湿润,终而导致变型。最重要的要诀,就在于扎实地将每一层涂干,才能一劳永逸。

但是若是涂得太厚,由于材质柔软,又造成松弛的不良现象。

在这般难以拿捏的状况下,如何做出细眼丰颊的倾世美人,正是巧手师父的功力。

尤其是御所(宫庭)玩偶,常以木雕再佐以木屑,就是取木屑虽易破损,但亦易于填充修补的优点。

此外,当时又吹起一阵十分奇异的塑像风气,一些以豪华自夸的关白大臣及地方富绅,以大量的金钱聘请手艺一流的玩偶师父,为他们塑作爱人的人像、子女夭折的纪念像。到了平安朝之时,甚至有忠心的奴仆为了替有权有势的主人盗取心仪的玩偶,挺而走险,俟东窗事发后,受到残酷的刑罚,在狱中痛苦呻吟。此时的权九郎慢吞吞地抱着美丽的玩偶,走入他轮值的小屋中。

“喂!权九郎你的美人儿借我们看看如何?”

狱卒们向他嘻皮笑脸的提出建议。

“笨蛋!你这样爱惜,不要让我眼红了!”

“真是吝啬鬼!”

“想不到一向大男人主义的权九郎,居然对一尊木偶这样迷恋起来了!”

“废话少说,小心牢房!”

真重!她就像一具真美人那样沉重。

这是权九郎的幻想吗?她不但沉重,而且还带着女性特有的温香弹性。

微开的小袖衣襟,现出无限诱人的风情,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伸出手滑入她的衣襟内侧,轻轻地爱抚她的股间小腹。触指之处,柔软细腻,双股间的丛毛浓密滑润。这应该是人工植毛吧!

然而,唯一让权九郎惊愕不已的是,这片植毛紧紧地附着于神秘的三角小丘上,湿润着粉红色的山谷,带给他无限消魂的感受。

她的双足曾经断裂,手腕曾经脱离,一双眼睛也无法凝具人类特有的神韵。

她只不过是一具木屑玩偶——

为何在他的掌中能够带给他如此活生生的,温润的感受呢?

他脸色大变,低头注挸玩偶的胸腹间!当然,他发现一个惊人的秘密,那玩偶居然笑了!

“啊!”

她晶莹剔透的目光,似在讥笑权九郎的无知。

那是一个会笑的玩偶脸部,咯咯的笑声充斥在室内的每一个角落。

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啊!但是这尊绝美的玩偶居然站起身来。

这是什么邪门的忍法呢?那些折断的、脱落的四肢,难道不是这女体的一部分吗?

据说在遥远的天竺,有一种极为稀奇古怪的忍术,名叫“五体分离”,忍者即使脱落四肢,仍能死地求生。

但是忍者的忍法除了天竺一派又融合了其它——汲取印度流行的魔术、山岳宗教的苦行秘法,及炼仙丹的通力;不仅仅只是理论而已。所谓“旁门左道”是无法仔细去分类的,室町时代的人,又称为幻术,人人近鬼神而远之——

“幻术”——永远叫人为之目眩神迷,不知所措。

许多的古书都曾记载过使用幻术的阴阳师的故事。

自奈良朝之后,西方文明袭入东土,幻术之流更溶入波斯、印度等地的教派,而本朝的傀儡师的源流只是利用高超的技艺,经地理历史上的演变,而成一格。

然而,渐渐地,随着历史的变迁,傀儡师的行业也终于四分五裂,一部分成为漂泊之民,一部分入宫效命、一部分流入伶人、乐人,转为“能乐”的母体——也就是今日舞乐艺能的主流,成为家喻户晓的传说。在漂泊之民中,他们不仅守着外术、幻术,更接受了甲贺、伊贺、大和、一圆的传承忍法——以及结合为钵屋一族的傀儡忍法。

如果要详述追溯的话,可以发现许多忍法,如火取、水脱、刀吞、生死、复活等等,都内蕴印度的神奇魔术。

这种“五体分离”的法术,对于甲贺、伊贺高明的忍者而言,根本不是件难事。

(哈哈哈哈,你意想不到吧……)

女人向前走,欲走出小屋时,又回头望了他一眼。权九郎目瞪口呆,半横躺在稻草中。

他不仅因为极度的惊愕而痴呆失神,更甚的是体内那股欲爆发出来的强烈欲望,由股间小腹不断升起的恼人热气。

(即使是一场梦,也是风流消魂吧!)

傀儡女(即玩偶)留给他一个不可磨灭的美梦,然后像一阵风翩然走出小屋。

钩阵屋的警备森严,不仅止于外部。

连内部也有许多哨兵四处巡逻。屋内灯火辉煌,但是只要闪避得法,仍有机会逃过巡逻兵的耳目。

最叫人担心的敌人,便是甲贺忍者,也就是钩幻也斋的部下,也许到黄昏之前,会有两三名忍者偷偷潜入此地。

共有十九名士兵,或许到明天,还会增加人手。傀儡女沿着土墙飞快的掠过。

在篝火与篝火之间,仅隔着小小阴暗的一片地,她马不停蹄地奔向土牢。

阵屋看来十分宽阔。

可分为数个区域,用土堤来分开,其中又隔着小小的濠沟。

后世的城堡看起来规模却颇为狭小,但是当时的阵屋可是不同凡响的。濠深水长,旁人无法一脚跨过。

御殿的位置在正中央,她寻到一条通往御殿的架桥。

看来她对此地的地理非常的熟悉。

近北门的地方、牛马厂舍与弓枪仓房并排,而土牢呢?就在它的后面。

土牢是出高达一丈的粗丸木所架成的,是一片广阔的平地。

以前专门用来囚禁六角势的掳犯,人多时常达三、三十人,等到再无空隙容纳新近的囚犯,义熙便用一把屠刀,将他们杀得精光。但是现在的士牢却是空无一人。

小弓可能就被囚在此地,她看到三个懒洋洋的狱卒。

这些狱卒通常是不可离土牢太远的。

厩舍的另一端是专门供牛马饮水的水槽。

一道明亮的目光,透过茂密的树间,闪烁出异样的光芒。

她目不转睛地观察周遭的一切。

她一动也不动,甚至没有一丝唿吸声。

忍者的首要修行,就是要忍耐,不论是怎样高明的忍者,只要她想施行法术,就必须等待最好的时机——或者是引诱敌人上钩。

所以无论是怎样的奇门遁甲之法,都不能说改就改,完全不顾及其它。

战后在西德,有一个十分有名的杀人鬼——蓝胡子,他杀害了八位富有的妻子,夺取庞大的财产,他一直在等待她们自然生病、死亡,他的作为不曾遭到旁人一丝一毫的怀疑。

于是身为一个出色忍者,须熟识月亮的运行、太阳的运行、风雨的来去,善加利用。

举例来说,人类在睡眠中共有十五次到三十次的转折,在转位时,忍者的足音自动消失,他可幻作成影,如影一般来去无踪。

现在她凝神注视——

时机到了。

有一名狱卒缓缓向这边走来。

那是一个小小的水池,狱卒躲在浓密的树荫,偷偷地洒了一泡尿。

蓦然,几乎是不为人所查觉的,有一种类似粉末的东西洒下,碰触到他的阴茎。

他在撒尿途中,突然感到下半身急速麻痹起来。

“唔!好痛!”

他如一只惊跳的青蛙般冲起,口中发出急切的哀鸣!他的朋友焦急的问道:“怎么了,彦兵卫?”

“我好痛!一定是有蚯蚓跑到我的“小便”中来!真痛!快点踩死他们!

是不是踩死蚯蚓就能止住他的疼痛呢?

当其它两人火速的前来探视他的时候,傀儡女如怪鸟一样,由这个树梢飞掠到那个树梢上,进入了土牢。


上一篇:魅影云踪

下一篇:十六乳房


相关推荐